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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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莜承认，如今爱他是真，恨得牙痒痒也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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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出声，就那么静静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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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午后烈阳高照，窗外梧桐树筛下细碎的光影，投在碧纱窗上，再折进屋里，便显得柔和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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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昶刚从外面骑马回来，发角被汗水浸得有些濡湿，近来经常奔波于京郊几处大营之间，素来白皙的皮肤晒出浅浅一层麦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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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莜斟了盏新湃的松子茶，推到他面前，秦昶拿过仰头喝尽，被她看得不大自在，抓过一只棋钵伸手在里拨弄，低垂着头，也不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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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先前是跟你闹着玩的，长城上日子艰苦，我哪儿舍得让你受那样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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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莜无可无不可地嗯了一声，“母妃今日也说，女人与战场无关，去了也帮不上忙，想不想去，全凭我自己决定。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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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吟几许，拿过祈岚送的那本《星落谱》，手掌附在上面缓缓摩挲，“为何起意在密坨河上游使用震星雷，这件事，你能跟我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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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昶不意她会问起这个，诧异抬眼看了看她，随即不自然地调开目光，明显是不想回答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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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莜便也不催他，伸手过去把他搁在膝间的棋钵端回来，一黑一白放在棋盘两侧，翻开手中棋谱，照着书上的局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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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昶没什么兴致地在边上撑着下巴看，过了一会儿，低低咦了一声，“刚才你闭着眼下的，也是这一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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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个臭棋篓子，因此虞莜宁愿跟自己下，也不带他玩儿，他在边上看得最多的，便是她摆这星落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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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没想到，她如今已有这般深厚的造诣，竟能下盲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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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肯定是日子过得太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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