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节

下不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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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老先生……”秦昶披锐戴甲，刚被人从北营关上叫回来，眉头紧锁，“蛮子的毒就那么几种，你怎会认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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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括年过五旬，瘦削的脸上枯皱丛生，花白头发乱蓬蓬的，唯有一双眼神采熠熠，此时内里挟着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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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刀扎进箭伤边已经发乌的皮肉，切下血淋淋的一块，小心翼翼置于盘中，燕括鼻尖凑上去仔细嗅辨，确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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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种新毒，草原上从未有过，老夫……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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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然间悲呛一声，压抑不住老泪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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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听这人姓燕，虞莜了然，单夫人也姓燕，这人应该就是单北殊的岳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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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括抹了把泪，不再去看榻上生死未知的女婿，端了托盘走到灯下，取过火烛烧上去，那一小块血肉嗞嗞冒出白烟，激起一股呛人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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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莜耸了耸鼻子，这气味她闻过，几步行至榻前，伏身在单北殊的伤口上细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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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昶在她身后，心头升起一丝希翼，这种信任毫无来由，大抵只是一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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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毒……”虞莜直起身，语气平静且笃定，“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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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她在西南岷州一带巡视，当地土著擅用草药，也擅制毒，她曾见过医巫给一个误食芨芨草的少年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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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年身无外伤，但当医巫挑破他口唇时散发出的气味，正与刚才的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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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岷州的毒芨？”燕括听闻眼前一亮，整个人都有了生机，他知晓太子妃是南人，“没想到殿下竟懂医术，这下大都督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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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见笑，我对医术一窍不通。”虞莜见他几乎双膝着地，忙一把搀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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