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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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儿惊恐地攥着沈九娘的衣摆：“娘子，你们、你们究竟在做些什么呀！为什么，为什么要说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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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九娘一时语塞，她回头歉意地看了唐伯虎与月池一眼，拉着莺儿就走了。月池与唐伯虎相对一时缄默，茶盏中的雾气袅袅升起，映得双方的面孔一时都有些模糊，月池捧着茶盏，看着水中碧绿的叶子缓缓开口：“先生不问我缘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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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伯虎叹了口气：“九娘在此之前，一直生在闺阁，故而不明白也在常理，但是唐某，因知晓前因后果，自然还是能体悟几分。你想要你爹受到惩罚，是吗？大明律规定，其尊长谋杀卑幼、已行者各依故杀罪、减二等。你的母亲因他的殴打而死，因此你想让他为此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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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池心下松了一口气，他竟然想到此处去了，不过也好，他若是全盘都看透，只怕就会罢手不做了。想到此处，月池不动声色地看向他：“先生既然如此想，不觉得我私心太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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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伯虎摇摇头：“为母报仇，人之常情。唐某虽不才，也愿尽绵薄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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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池道：“巧了，我也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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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伯虎心道，看来她真的想彻底与李凤姐这个身份割裂了，他随即道：“那唐某就再将这戏本改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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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池道：“劳烦先生了，先生才高八斗，所著之文炳炳烺烺，在加上沈姨协助，必能得到过云适的青睐。所售之银两想必也能维持一段时间的开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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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伯虎闻言眉头舒展，笑道：“正是，我终于明白，你所说的双赢之局是什么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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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池垂眸一笑：“先生真是知足常乐，这只是一点开胃点心罢了，大菜还没有上桌呢。您写与户部府仓大使的信也要稍作修改。不是替李凤姐伸冤，而是替她及其母各求一座贞洁牌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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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伯虎一怔：“牌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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