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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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听了却道：“连萧公公都开始相劝，想来父皇这次气得不轻。不过，一国储君，该重难道不该是国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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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敬一时不解其意，怎奈人已经走到了暖阁前，侍奉在门外的小太监忙推开彩画隔扇门。朱厚照一进去，正对上自己的父亲。弘治帝现年三十一岁，本正当壮龄，可惜多年的疾病一步一步吞噬着他的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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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无血色，两颊凹陷，就连嘴唇都泛着白，只有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彰显他的不寻常。因为见得是儿子，弘治帝并未戴冠，着一件明黄圆领团龙窄袖袍，斜倚在软塌上的小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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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待朱厚照行礼完毕，弘治帝就屏退左右，当门合上的一刹那，他就开始骂儿子了：“你真是越来越过分了。往昔你借口探望太后与你母后，频频告假，朕都在大臣面前替你遮掩过去，可如今你竟然当众赶走先生，跑去骑射。就连马尚书都看不下去上表，这下连朕也不能再纵容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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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反倒是一脸委屈：“父皇恕罪，儿子不是有意给父皇添麻烦的。儿子只是，实在受不了他们张口闭口之乎者也，圣人之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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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口胡言。”弘治帝斥道，“先生们是在用心教导你学问，你怎可如此轻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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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哼了一声：“他们未必是先生，教我的是不是学问也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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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治帝这下是真的大怒了：“混账东西，尊师重道的道理你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你安可如此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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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治帝说着就抽起戒尺，命他把手伸出来。朱厚照又吃惊又难过：“父皇，你居然为了几个酸儒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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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治帝气喘吁吁道：“再不好好教训你，你怕是要把天捅个窟窿了。手伸出来，你犯了大错，必要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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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梗着脖子道：“我没错，孔子要是真是那种亘古不灭的圣人，他在活着的时候为什么不被重视，反而像条丧家之犬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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