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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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嗤笑一声：“底子差就该勤加翻阅，你看这几本书里有一页是有毛边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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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岳瞧了瞧道：“那兴许是他比较爱惜书籍，翻阅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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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被堵得一窒：“那这墨迹又如何解释？书写时间不同，墨迹褪色程度也该不同，可这九本书的墨迹浓淡竟相差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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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岳哽了哽：“殿下，不是奴才有意和殿下抬杠，可这也有可能是他想一次誊抄完毕，方便背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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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怒极反笑，“那他执意穿那身衣裳，该不会是因为想好生表现，结果弄巧成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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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岳已经不敢做声了，可从他的神色就能看出来，他的确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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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气急，当下就要拿东西砸他，王岳忙告饶道：“殿下，殿下饶命啊，就算您现在把李越抓来严刑拷打，他也是奴才这么一套说辞呐。这入宫是多大的荣耀，他又不是个傻的，怎会不削尖脑袋往里钻，反而往外跑。退一万步讲，就算他真是个傻子，咱也没有真凭实据呐，您总不能因为他衣服穿得好看，书上没有毛边，墨色浓淡程度一样判他个欺君之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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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番话，朱厚照反而奇异地平静下来，他甚至微微一笑：“不，孤要是拿他到此，他的回答估计比你的还要天衣无缝，无懈可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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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岳一时不解其意，朱厚照忽而抬头朗声道：“总之，这个伴读，孤是要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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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岳只觉一个头两个大，这怎么又绕回去了！他期期艾艾道：“可是圣上与诸大臣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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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不耐烦道：“那就不必你操心了，行了，行了，要你有何用，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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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岳刚走了两步，朱厚照又叫住了他，王公公只觉头顶青筋一跳，他回头强笑道：“不知殿下还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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