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又疑惑地看向刘瑾:“不知李越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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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瑾心下一跳,但他一个钟鼓司的太监总不能拦住内阁阁老不让他见人吧,更何况李东阳还是奉太子的命令而来。他只得将他引往月池所在的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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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推门而入,李东阳就被眼前的情景所震慑。宣纸的雪白,墨字的厚重,与少年手上刺目的血红交织一片触目惊心,就如一支锋利匕首扎进了李阁老的眼眶之中。罗祥忙上前见礼,他早在听说有二位阁老齐至时,就将手里的药和点心又藏好,万一太子立时召见,那不就露馅了。而至于月池,她对外围的动静充耳不闻,已然陷入了极度专注的状态中,因为唯有这样,她才能再坚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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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瑾一见李东阳大为震撼的神情就知不好,皇太子有意的惩罚说不定倒成了这小子得到儒臣认可的敲门砖。他抬脚就要上去叫过月池,却被李东阳阻止。他拈起一管彩漆紫毫,走到了月池身侧,提笔挥洒写了一个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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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笔流畅,运转自如,动作潇洒又不失平稳,至于他所写之字,更是端庄流丽,清正典雅。他一面写一面道:“习字先从楷、隶入手,家父尝衍书圣王羲之永字八法,变化三十二势,及结构八十四例,并为著论【2】。你既苦心习字,不妨先从八法入手,待到融会贯通之际再习家父的《大字结构八十四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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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池突然一听身旁人声,如闻惊雷,待到明了其意时,更是呆若木鸡,只听李东阳继续道:“‘侧’不得平其笔,当侧笔就右为之,‘勒’不得卧其笔,中高两头下,以笔心压之;“ 努” 不宜直其笔,宜立笔左惬而下;‘耀’须蹲锋得势而出,出则收。‘策’ 须祈笔背发而仰收;‘掠’者拂掠须迅,其锋左出而欲利;‘啄’者如禽之啄物也, 立笔下髦, 须疾为胜;‘碟’者不徐不疾,战行欲卷,复驻而去之。【3】可听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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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池下意识点头,心知他是在教点、横、竖、钩等笔画写好的关窍。在点头之后,她又觉这般太不礼貌了,忙应声道:“学生听明白了,多谢先生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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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东阳点点头:“唐时李阳冰曾有言,昔逸少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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