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想起李越了，这已经是这些天第五次了，这可是以往前所未有的情况。他刚这般想罢，就听朱厚照问道：“孤这个字写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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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瑾忙赔笑道：“爷的字如铁画银钩，龙飞凤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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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挑挑眉：“那比李先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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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瑾拍马屁都不用打草稿：“堪为伯仲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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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大笑出声，忽而敛了笑意又问他：“那比起李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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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瑾道：“李越如何能与您比，您是天上的云，他就是地上的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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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咬牙：“话虽如此，可孤倒从未见过如此不识抬举的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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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瑾度其意思道：“谁说不是呢，明明是爷宽宏大度赦了他的罪，他连恩都不来谢一个，成日只知道讨好李阁老那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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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乍听前半句还觉说到心坎里去了，听到后半句时就讶异道：“你说什么，他在讨好文官，可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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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瑾道：“李阁老的赠书就是铁证呐，李阁老是何等德高望重之人，每日往他门前递拜帖的士人数不胜数，他根本都不会见几个，却主动给李越赠了书。如不是李越主动讨好，他岂会如此？还有那日，李阁老替李越向您求情，这其实也是李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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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睁大双眼：“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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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刘瑾眼见月池大摇大摆出东宫，就觉心下不满，他们前脚刚走，刘瑾就有心要告状，但话到喉头，他又咽了下去。无他，好刀要用到刀刃上，打蛇要打七寸。他那时说出来，太子至多生气再罚他一回，可现下说出来，情况就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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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来，太子生气点已经不是李越不识抬举，而成了文臣以下凌上，李越蔑视天威，这个性质要严重得多，二来经过这些天，太子的火气已然积累发酵到了一个高度，只待他再泼上一桶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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