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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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将他先前所说的话原样奉还，朱厚照若是肯服软之人，现下也不至于闹到这个地步了。一下朝，他就扬长而去。月池摇摇头，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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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这巍巍峨峨的紫禁城就因上位者不佳的心绪蒙上了漠漠阴云。服侍的宫人都是战战兢兢，月池倒是丝毫不受影响，只要不要再牵连到她身上，哪怕气成河豚气炸了，都不干她的事。她日日按时上下课，专心学业，还拿了一大笔钱回来补贴家用，好不安闲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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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筠前几天还提心吊胆，可见她这般情状又不似做伪。今日一道做糯米糍时，她方忍不住问道：“前几天，太子带你进宫之后，我是说，有出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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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池一面碾碎芝麻，一面道：“有，不过出事的是太子，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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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筠高高提起的心并没有因此落下：“什么！可是，那可是太子，太子能出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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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池抿嘴一笑，她将蒸熟的糯米挪到面前，用力敲了一下方回答：“太子怎么就不能出事了。这么说吧，他的身份决定了他这辈子都注定要像这根擀面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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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筠看着这根还有木茬的短棍子，联想到那日鲜衣怒马的少年，不由扑哧一声笑出来：“怎么能这么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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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池道：“怎么不能比？他是擀面杖，我们这些臣民就是糯米，看似除了挨打，毫无办法。可随着擀面杖越击越重，粉身碎骨的糯米却渐渐粘结在一起，成为了一个整体，充满了弹性。你用多大的力击下，它就用多大的力回应。饶是擀面杖坚如磐石，天长日久也有碎裂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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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筠面上的笑意渐渐消逝，她虽不甚明了，可想到碎裂的皇太子，仍有毛骨悚然之感：“那你、你在其中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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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池抬头望她，顺手抓了一把粉末撒进去：“我嘛，我既像淀粉，又像芝麻，既增加黏性，又增加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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