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死挣扎的刘瑾党羽。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捅朱厚照最深一刀的居然会是他的亲生母亲。自那日纷争之后,坤宁宫的大门就再也没有为太子打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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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聚战战兢兢地开口:“爷,都两个时辰了。要不,咱们还是先回吧。娘娘兴许是身子不爽,等她休息几日消了气,就会见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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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的嘴唇微动:“你确定,她还有见我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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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聚哎哟一声道:“您这是什么话,亲生母子之间,哪有什么深仇大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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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回头看他,他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道:“孤有时真怀疑,自己究竟是否是她亲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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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说了这一句就闭口不言,转身回了端本宫。他的骄傲不容许他轻易落泪,也让他不能喊出自己内心的痛苦彷徨。为什么每次打着关心他的理由,最后都变成为张家牟利?为什么对张奕这个白痴都比他要耐心?为什么到了情况如此危急的时候,她仍没有替他考虑,只想着她娘家丢了面子?他只是做了一个太子该做的事而已,难道因此就要与他断绝母子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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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到此处,又觉心如火焚,座上的软垫也变得如针毡一般。就在此时,谷大用颠颠地进来:“爷,该传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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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未尽,朱厚照就斥道:“没胃口,不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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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大用一呆,他咽了口唾沫,还待再劝时,弘治帝的声音就从门外传来:“胡闹,你正是长身体的年纪,岂可不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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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见到父亲,眼中酸涩更甚,他硬生生忍了回去,强笑道:“父皇怎么这个时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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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治帝心疼地看向儿子,不过几日功夫,他的脸也灰了,人也瘦了,一看就是夜夜难眠,不思饮食。他心知肚明原因为何,所以一得到消息,就立刻过来。他爱怜地摸摸独子的鬓发:“听说你不好好用膳,所以特地来陪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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