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

不省人事的太子，和坐在他身旁一脸阴沉的月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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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筠脱口而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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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紧张地看看外面，小步上前道：“他怎么还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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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池扶额：“皇上让我们明天带他去见杨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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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筠张大了嘴巴，半晌方回过神：“他是太子，这万一出了什么三长两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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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池低声道：“这四周的番子锦衣卫八成同蟑螂一样多了。一有风吹草动，就会像马蜂一样冲上来。说话小心些。熬过了今天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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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筠点点头，月池又道：“今儿本是难得消遣的日子，谁知碰上这么一桩事，真是对不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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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筠笑着摇摇头：“等我们回了苏州，消遣的日子多了去了，还差这一天两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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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池点点头，她心道，本来没打算与他交易，这下倒可顺势而为。希望这个傻子遵守承诺才好。她已经快十四岁了，万一哪日初潮突如其来，月事带却顶不住，那后果真是想都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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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筠忽而回过神：“那你们今晚，这、这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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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池深吸一口气，她把朱厚照往里推了推，对贞筠道：“你帮我抱一床被子来吧。只能这么坐着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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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筠面上红了又青，青了又白：“可是，你、他，这……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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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睡了十年稻草的月池，坐着入眠并非那么困难。这一晚上斗智斗勇，颇耗神思，她很快也睡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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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实在天光乍亮时醒来的，他缓缓睁开眼，打了个哈切，想伸个懒腰时，却发现自己的右手像拎了一夜重物似得，无比酸麻。而自己所躺的这床，怎么小了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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