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

巴道：“什么，你、你不是在逗我吧，太子他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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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池道：“千真万确。他不甘为后，又好冒险，决定和我同去在我意料之中。可是，我万万没想到，他居然要往山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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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筠道：“他八成是想逮住机会出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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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池叹道：“我也觉得是，可陛下到此时竟还顺着他。真真叫我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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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筠撇撇嘴道：“谁叫人家是独子呢，当然爱得同心肝肉一般。就是苦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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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池沉思了一会儿道：“我觉得没有那么简单。陛下不像那等不知轻重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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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她就得到了答案，因为第二日弘治帝就召她往乾清宫见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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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弘治帝重病后，她作为外臣就再也没有见过这位命途多舛的主上，今日照面，让她不由悚然一惊。这位常年病弱的皇帝，如今更是颜色憔悴，面容枯槁。与他的身体形成鲜明对比，是他那双明亮锐利的眼睛，灼灼如日晖一般，仿佛要射进人的心底。月池甚至觉得，今日的弘治帝比往昔的更让人心生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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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吟片刻开口问道：“太子往日待你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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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池一愣，答道：“殿下待臣甚为宽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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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治帝又问：“那他待东宫众人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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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池道：“殿下一向温和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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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治帝一时无言以对，半晌方道：“此刻在朕的面前，你大可说实话，朕绝不会怪罪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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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话？月池腹诽道，实话就是你儿子骄傲自大，任性妄为，不把人当人。刚入宫时罚抄书，后来命人来杀我，接着又让我磕一百个响头，到了不得不用我时，方给我三分颜面。在他眼里，除了生身父母，其他人都只有有用和没用两类，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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