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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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丕一惊，他绝想不到月池说得这么直白。月池不由莞尔：“你我之间，何须藏着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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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丕心下既然感动，又有几分懊悔，李越待他至诚，他却存着不该有的心思，真真是丧尽天良。他斟酌着词句道：“我明白你绝无私心，只是人言可畏，众口铄金，庆历旧事，不可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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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池笑道：“遴选之制，是我向圣上提出来的，目的就是以更加公正的方式，为国取士。我当然不会自打脸。再者，那些连遴选都过不了的人，岂配与我一道，同为圣上效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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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得这样清楚，谢丕这才稍稍放下心来，他们终归是为天家做事，而不是代天家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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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池忍不住笑出声来：“我还记得，当年圣上摆宴，大哥公开谏言撤回镇守太监时的那番豪气，如今看来，也谨慎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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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丕想到当年愣头青的样子，也是脸上发烧。他道：“吃一堑长一智。在圣上手下，我要是再不长进，只怕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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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池意味深长道：“谁说不是呢。”人家是越大越懂事，他是越大越难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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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就这般谈笑了一路。月池邀他进门小坐，却被他婉拒。他道：“天色已晚，怎好叨扰。再说，家母想必已经等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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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月池进门后，这个声称要赶回家的人，却立在院墙的阴影中，静听里间的欢声笑语远去。良久之后，他才转身离开。人家是神仙眷侣、天作之合，他算什么。他从始至终，都不过是个局外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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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法司对马中锡一案的会审判决很快出来：“犯已承调遣，却不思平叛，擅自招降，因而失误军机，斩罪，秋后处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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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决一出，朝野震惊，因物议沸腾，吏部侍郎李越上奏，请将此案入廷议。圣上允准。之后，各部大员聚集于奉天殿中。大家先议需行遴选的官职，又商讨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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