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节

堂上斗胆谏言，请求对马公从轻处置，还望陛下明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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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看向三法司官员：“卿等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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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珪、周东和张缙面面相觑，半晌齐齐拱手道：“此案的确是臣等裁决有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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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就这么认了，这还真是活久见。朱厚照惊诧之余，又觉这是情理之中。这三个人都是科举出身的儒臣，既然认可对方说得在理，就不会死鸭子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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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朗声道：“既如此，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念他年事已高，又遭牢狱之灾，如再受杖刑，只怕性命难保。就让他去职回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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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池这才长舒一口气，她站回队列之中。一众上司轮流拍她的肩膀表示赞许。月池皆含笑拱手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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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瑾立在朱厚照身侧，看着她春风得意的样子，暗自咋舌：“这书算是被他读明白了，三法司板上钉钉的死罪，都能被他硬生生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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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议结束后，朱厚照召见月池。他似笑非笑道：“难怪前儿是一刻都不肯多留，原来是胸有成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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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池笑道：“这就叫‘书中自有黄金屋，不必神前求垂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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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一愣，他拍了她一下：“你还真是敢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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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池笑道：“是臣失言，是臣失言，这分明是‘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刑律本不是我所长，单靠我自个儿，怎么可能在一天之内翻出这么多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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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道：“看来还是鸿庆楼的那顿酒，起了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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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池的眉心一跳，她不动声色道：“是啊。我将他们分为了两组，一组替马中锡想免罪的理由，另一组则想他合该处死的罪状。两组之人，只能说观点，不能出言驳斥。到观点汇聚得差不多之后，我再让他们互相辩驳。能立得住的，全部留下，立不住的，悉数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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