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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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仪的面色苍白惨淡：“他想做什么？他为什么要逼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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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琼莲闻言长叹一声：“真是冤孽。”一对夫妻，竟然心悦同一个人。而这个人还是有妇之夫，论亲缘还是他们的妹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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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仪颓然地倒在椅上，她喃喃道：“难怪，我想起来了，那日在乐志斋中，你劝皇上，请他恪守君臣之义，莫再越雷池半步……我回来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说是皇上一面口口声声称李越是最亲近的人，另一面却捅刀子。你说这话的目的，是为了叫皇上不要再虚情假意。我信了，结果，竟然是这样，竟然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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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笑开了，笑得花枝乱颤，泪水却簌簌而下：“他怎么敢，他怎么敢……那是李越……”那是她心里的月亮，是她心底唯一的光，他怎么敢用自己污龊不堪的念头，去羞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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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擦干眼泪起身。贞筠一惊：“你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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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仪道：“我要去见太皇太后。这样有悖人伦的事，怎么能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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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琼莲忙拦住她：“没用的。皇上多年不置嫔御，太皇太后和太后又何尝有插手的意思。她们不是想，是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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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仪如遭雷击，她浑身颤抖。她深悔自己多年来沉湎于自己的世界中，对朱厚照漠不关心，以致于根本没发现这些端倪：“难道就没有天理了，难道就让他这么为所欲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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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筠拉住婉仪：“姐姐别怕，我不会有性命之忧。不过是吃苦而已，我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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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这日起，贞筠就开始没日没夜地描红刺绣。五日过后，她已是面色蜡黄，眼窝深陷。朱厚照见到她时，竟觉像是换了一个人。贞筠依然行礼如仪，朱厚照却迟迟不叫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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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之后，他方道：“女史如此辛劳，倒叫朕于心不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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