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节

痴儿无忧。”原来，做傻子的感觉就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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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直起身，伸了个懒腰道：“不是说有宴吗，吃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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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池已是心如擂鼓，她道：“稍等，今天吃锅子，我去端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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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脚就要走，朱厚照忙叫住她：“不用端，天冷，就去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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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池回眸道：“可今儿的月色很好。”她如今是更不想和他单独呆在一个封闭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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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一哂，他望着碧霄之上的满月：“外头的月亮关我什么事。”我只要我的好好的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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乳白色的汤汁在铜炉中翻滚，酸香四溢，令人口舌生津。月池倒了一盘蛎黄入锅，使得汤更添鲜美。两人相对而坐，却没有言语，只有碗筷碰撞的细微声，在这长夜中偶尔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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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沉不住气的，还是朱厚照。他夹了一筷子白肉，在蘸料中裹了一裹。他道：“万寿节，你就给朕吃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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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池悠悠道：“没钱了。只能吃这个。而且，这不挺配您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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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的动作一滞，只觉入口的酸菜更酸了几成，几乎让他牙倒。月池却翘了翘嘴角，又给他夹了一大箸：“多吃点，以毒攻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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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默了默，同样夹了一大块牛心炙，放进月池的碗中：“你也多吃，以形补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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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池被堵得一窒，朱厚照慢条斯理地将酸菜吃下去：“怎么，又说不出话了？也对，十三年了，你第一次单独给朕做寿，有点生疏是难免的。不过，朕就不一样了。凡事可一而再，不可再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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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骗了那么多次，又怎么会再轻易上当。他嘲弄地挑挑眉：“你该不会真以为，一座宅子，几盏灯，一顿饭，一切又能抹得一干二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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