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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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是庶民之刀，不是天子之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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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池只是掉了几滴鳄鱼的眼泪， 可朱厚照却已是泪如泉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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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次哭成这样时，还是在孝宗皇帝的灵前。月池还记得，当她翻窗入殿时， 他也是这样， 浑身无力伏在地上，泣不成声。事隔多年， 她没想到，他的第二次崩溃，竟会是在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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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还是有一些不一样了。他再也没有大哭大嚷，极度的痛苦不仅夺走了他的情绪， 也夺走了他的声音。他只是靠在她的颈窝，一言不发， 晶莹滚圆的眼泪，无声无息地从眼睛中流出来，顺着她的脖颈慢慢淌下去，湿透了她的衣裳，仿佛也想穿过躯壳，浸润她的铁石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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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池有一些茫然，她清晰地感受眼前这个人的痛苦。他只要一句话， 就能将她的姐妹伤得皮开肉绽，可如今却在这里， 被她刺得遍体鳞伤。她长长吐出一口气：“别哭了，一切，都过去了……”她只是想维持现状， 就这样， 就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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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静了一瞬， 良久之后，他方开口道：“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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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池一愣，她问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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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偏头靠向她，他低声道：“回家去吧，回你心心念念的，江南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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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池僵了许久，可她心心念念的家，不在江南，而在她永远回不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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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嘴唇微动，一开口就滚下泪来：“可我，我不知道怎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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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拍了拍她的背：“我送你回去，我送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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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孩子话，月池忽然一笑，她擦了擦眼泪道：“那这里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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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一窒：“这里的事，你已经付出得够多了，不需要你再管了。你只是回家去，安安心心，过茶米油盐诗酒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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