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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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瑾无语道：“你也知道，这不能完全一样。宦官秉权不正，皇上除我们，是四海称颂，可你把自己标榜成圣人，还要给其他贤达分权，皇上难道是傻子吗？你即便堪比西施，圣上也不愿做夫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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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池道：“哪有那么严重。他赶走马文升、坑害戴珊时，不也只是动动手指的功夫。洪武爷给他留下的制度底子太好了，他如若感到我有威胁，要贬斥我也只在翻手之间。再者，我已证明了多次，我命不久矣，毫无弄权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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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瑾点头道：“是啊，你只是要去死磕而已嘛，把你自己磕烂了，阻碍也攻下来了。这要是十五年前的皇爷，他肯定一口就应了。你是白手套，我是黑手套，只有他自己，干干净净三不沾，稳坐钓鱼台。可十五年过去了，他已经做不到了。皇帝的一面抵触分权，男人的一面拒绝失去，你怎么可能成功呢？至少以你现下的身份，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你是在痴人说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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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看月池仍要说话，忙摆摆手道：“不过，我可以为你指一条明路。正如你所说，这世上，只有咱们俩是一样的。你还记得李梦阳第一次下狱，是为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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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池略一思忖：“因为他弹劾张太后的两个兄弟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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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瑾施施然道：“张太后的两个兄弟干得坏事是罄竹难书，李梦阳说的是实话，却被下狱，严刑拷打，折磨得脱了一皮。那时，朝野上这么多诤臣，怎么没有联合起来，上奏处死张氏兄弟吗？区区两个国舅而已，他们怎么怕得比内阁首辅还厉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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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池冷冷道：“你是想说，后妃之宠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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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瑾摇头道：“非也，非也。一时的荣宠算得了什么，母以子贵才是王道。先帝只有今上一个儿子，有谁敢冒着得罪两任皇帝的风险？要不是皇上自己怨怼太后对他关怀太薄，出手对付张家，谁说都没用。文官摆明是要墨守陈规到底了，皇上也是男人，男人终究靠不住，只有自己的亲生骨肉，才会永远站在你身边。你有两个皇帝在手，还用怕那些瘪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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