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节

，泪水又一次涌出，沁透了他的衣裳，也沁进了他的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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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显然不明白，为何会越哄越糟。他刚开始僵得像一块木头，后来开始替她拭泪，当发觉擦不尽时，他终于又一次失措：“这到底是怎么了？朕知道，他们合伙相逼，你忧心壮志难酬，可不是有朕在这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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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池的泪水顺着他的脖颈淌下去。她缓缓阖上眼帘，轻声道：“你要真是朱寿，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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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你不是，你既变不成朱寿，她又如何能不做李越？在皇帝面前，她是李越，也只能做李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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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一愣，他伸出手，慢慢揽住她：“我在你面前，永远都是朱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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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池扯了扯嘴角：“那我有一件事，必须要向朱寿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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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张了张口，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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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见状，以为明了她所想，他没好气道：“你以为我猜不出，太监的事，是假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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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池道：“是。可还有比这更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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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一愣，他思忖片刻后道：“你该不会真和张彩有过一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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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轮到月池呆住了，她默了默道：“……你还真是刘瑾的亲主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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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始终欲言又止，不知如何应对他可能的步步紧逼。可此时此刻，他却按住了她：“说不出来就先睡吧。等歇好了，再说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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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池一愣。雨仍然在下着，朱厚照吹熄了灯，屋内漆黑一片，她枕在他的膝上，他身上的奇楠香像轻烟一样笼着她。她被泪水洗过的眼睛，在黑夜中像猫儿一样闪闪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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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无奈：“你说又不想说，睡也睡不着，药也不肯喝，是真想把自己磨成大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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