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节

，为了杀人，这才找了一个由头。可也不对，人要是不被逼到绝路，又岂会愿意去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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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在南京刑部尚书孙需询问：“这么说，李龙戕害尔等，纯属私怨，而非是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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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芬依然如实回答：“回禀尚书，他宁愿带着一家老小全部归西，也有科举改制绝了他最后一线生机的缘故。诸如他这种屡试不第、天资平平之人，连考上府学都难，又何谈其他。他自觉前途尽毁，这才自焚。学生想来，他自觉单凭一个秀才的性命，不足以震撼朝廷，这才拉上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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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闵的眉头一皱，他道：“朝廷开科取士，本为选拔人才。如今天下承平，北与鞑靼议和，南于广州、泉州开关，整治倭患，正是大治之时，用人之际。然朝中新科进士，熟于经义，却疏于实务，对大小政务，难以上手。陛下与诸位上官，正是出于这个原因，才行学政改革，在官学之中设律学、算学等科目，待诸位学成，自可更好为朝廷效力。这当是文坛盛事，大家都是饱读诗书之人，为何反倒诸多非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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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芬答道：“庙堂之上诸位相公，自是为国为民，高瞻远瞩，可学生斗胆，或许是因他们站得太高，反而看不到下头的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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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需闻言喝道：“大胆，安敢非议上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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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芬拱手道：“学生岂敢，依学生愚见，此政固是大善，只是我等见识浅薄，恐得等一些时日，方能看到其中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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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闵问道：“你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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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芬朗声道：“请恕学生直言，待到官学遍布乡野，学政清廉如水，先生个个博学，不论高门或寒门，皆能在官学中学到真正的策论之道，律算之术，那时，大家想必都会对科举改制大加赞同。可要是以上皆无，乡野之人仍求学无门，学政仍良莠不齐，先生学问仍差别不小，最后是高门窥大政，寒门空嗟叹，请恕学生等斗胆直言，这注定不得民心。今日死五人，日后只怕死得不止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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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需与曹闵对视了一眼，一时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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