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出了声,她在他耳畔悄悄说话。他满耳都是她温热的呼吸,只听她道:“别用手,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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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指抵在他的嘴唇上,他感受到一阵难言的战栗。他几乎真要如她所做,可在触及的一刹那,涌上心头的却是一阵一阵的凉意。她太熟稔了,熟稔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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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将她推开,别过头道:“现下还不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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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池捧过他的脸,她道:“可我觉得,这正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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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一窒,他终于忍不住发作了:“无媒无证,就在这里?你把我当成了什么,和你厮混的男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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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池一怔,她不解道:“你怎么会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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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一字一顿道:“我们没有成亲就这样,不是厮混又是什么?还是说,你其实根本没打算长久,还是和你过去一样,玩玩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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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她一样,始终都是摇摆不定。他如若全由理智主导,她或许早就可以了却夙愿,回归永恒的长眠。而他要是全然感情用事,她也不至于如此辛苦,也能更进一步。可偏偏,他在最冷漠的时候,还维持着一丝情意,在最意乱情迷之际,也还保留一点清明。这就导致,他愿意用血肉之躯为她挡刀,却不愿在立场上退却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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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往日都不觉得如何,可到了此时此刻却不免觉得有些遗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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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3章 一寸相思千万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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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选择在此时,向这个可怜的女人,揭露最残酷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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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池立在书案前, 乌黑的头发披散在双肩,脸颊却是苍白。她铺开洁白的雪浪纸,拈起一支青玉管笔, 略一思忖蘸饱了墨, 写下了《道德经》中的名句——“天之道,其犹张弓者欤?高者抑之, 下者举之,有余者损之,不足者补之。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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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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