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节

“阿越，别在妄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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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池愣愣地看着他，他深吸一口气，到底还是揭破了真相：“即便朕不甘心，朕有更进一步的野心，可也绝不会跟你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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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池面上的红晕褪去，她嘲弄道；“因为我是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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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摇摇头：“因为你立心不正，你会动摇社稷的根基。朕再问你一次，你是民，还是官，你是上，还是下，若利益相背，你该站在哪一边？阿越，你总不能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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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一个霹雳，在她耳边炸响。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驿站，她茫然失措地看着他，像个迷路的孩子。他没想逼她做出选择，她只是一个柔弱的女子，背负了太多不该她背负的东西，她本该在桃花源中不问世事。他替她掖了掖被角：“不说这些事了，你累了，还是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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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身就要离开，而就在这时，她又一次抓住了他的衣摆。他愕然回头，她的笑靥如花，答道：“我是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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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悚然一惊，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就像莲花上露珠。她不断重复着，不知是在说服他，还是在说服自己：“有哪个民会像我一样，满手鲜血，无所不为。凡事都有代价不是吗？我只能是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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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他们又暂时站在同一阵线了。他们耳鬓厮磨，如胶似漆。可他心里总觉空落落的。她只盘桓了两日，就匆匆离开了，美其名曰替他收拾烂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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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离开之后，他既想见她，又不想见她。直到听闻，她要来见闵珪，他才终于打定主意出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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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到了这所狭窄的客房，看着她一杯一杯喝下冷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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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该失态，可在见到他之后，立马又恢复了往日的精神。面对他冷语冰人，她也没有丝毫的愠怒，而是举起他的手，轻轻哈气。她的气息温热又湿润，酥麻之感从指尖直至发梢。朱厚照无比庆幸，他跟着她来到这暗巷之中。否则他这个样子，落在她的眼底，不知又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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