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节

就该袖手旁观，为了所谓的大局，再次牺牲那些贫苦百姓。你可别忘了，他们当初是因为谁，才有胆色到京中来搏个公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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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丕如遭雷击，他又何尝没有愧悔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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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慎只觉心如刀割：“是我们！是我们为了打倒政敌，将他们搜罗起来，当发现政敌的力量太强只能妥协时，又毫不犹豫地将他们丢弃。这样的我们，和那些被我们弹劾的那些人有什么区别？不都是不择手段、沽名钓誉的混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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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丕的拳头紧握，他半晌方道：“那么，你是要你九族中的遗珠，也要在多年后来上京乞一个公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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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慎的脸涨得通红，他忍不住浑身颤抖，犹疑、畏惧、惊骇等形形色色的情绪，在他眼中交替闪过，最终沉淀为坚韧。而在他即将开口之际，月池却抢先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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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中碗勺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一口热腾腾的□□糖粳米粥入口，吃起来却是一嘴苦味。她蹙了蹙眉，放下勺子道：“何苦自寻烦恼呢，即便要上，也还轮不到你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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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慎的满腔热血梗在喉头，谢丕大惊之后就觉不好。他们的目光齐齐投向月池。谢丕的声音都有些发颤：“不，你不能这样，你不能再来一次了……你早已是过去那个小小的御史，你已经是位列九卿，官居二品！你在这个位置上，一跺脚就能引起惊涛骇浪……我们既要做成大事，总不能让人马都损失光了吧。你难道不担心夫人，和二夫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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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池见状，抿嘴一乐：“以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大凡君子与君子以同道为朋，小人与小人以同利为朋，这是自然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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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丕仿佛被谁抽去了骨头，他垂头道：“那都是书生之言，站着说话不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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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池问道：“那么何谓官者之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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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丕一愣，他的嘴唇紧绷，半晌苦笑道：“惠者，政之始也。”谈什么虚无缥缈的道义呢，只有施加足够的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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