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节

也不是。朱厚照怔愣片刻，而顷放声大笑。把定规矩的权柄握在自己手中，怎么嬴都是她说了算，谁还管你落不落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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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过之后，又问她：“可你这么霸道，除了朕以外，谁还会跟你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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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池道：“想在新规矩下嬴的人，自会前仆后继地找我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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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东的奏疏，就是在这个时候，送到了朱厚照面前。他在奏本中，痛哭流涕，承认了自己的私连钦犯、胡乱攀咬的罪状，充分表达了对冒犯李尚书的愧悔之情，他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恳求皇上从严从重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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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面露讶异之色，月池看罢奏疏，也是一愣。她笑道：“往日，竟是小瞧了他。能做到这个位置上，又岂是糊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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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道：“那么，李尚书，你待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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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池道：“人家巴巴送上门来陪我玩，我若是连这都要打出去，岂非太不近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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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扯了扯嘴角：“那他的罪过，你也想轻轻揭过？这就是你掌刑律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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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池难掩讥诮：“严谨的您嫌不够灵活，灵活的您嫌不够严谨。你怎么不想想，要是真依着《大明律》，这满堂朱紫，又能留下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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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席话把朱厚照噎得哑口无言。她这才道：“不聋不哑，不做家翁。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您是法王转世，更该慈悲为怀，如此方能使众生归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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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忍不住笑：“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得。道理算是被你一个人都说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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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池面上的笑意褪去，她道：“就像你逼不了我喝药，就拿游戏来叫我听话一样。我跟随您这么多年，总该学长进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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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又一次凝滞。他定定地看着她，仿佛要看透她的内心：“你如果真能这么想，那就再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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