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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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来……这满室的喜气洋洋，却如针一样刺进他的眼底。他问道：“什么样的将来，你愿为我休了方氏和时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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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池一愣，随即无奈道：“她们就如我的妹妹一般。我绝无磨镜之好，只是为了掩人耳目，给她们一些庇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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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笑一声：“你不肯……那不如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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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池一下就明了他的意思，因知晓婉仪的恋慕之情后，他对她的杀意较贞筠更重。月池深吸一口气：“皇后的过错无法公诸于众。如拿不出有力的罪状废后，有损陛下的英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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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中嘲意更浓：“呵，原来还是都不愿意。你既什么都不肯，又何必假惺惺谈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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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要挣开她，月池一惊，她心念一动，踮起脚亲了亲他的脖颈：“奉天殿里同心同德，镇国府里情好甚笃。难道还称不上将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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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觉她温热的呼吸萦绕在他耳垂边，一股暖流直入他的心海。他的身子骤然紧绷，可手足却渐渐失却了力气。他的心跳得比刚刚更加剧烈。他被她拉着，慢慢转过身。她显然是智珠在握，只要她有意相诱，那这世上任何一个男子，都会沦为她的俘虏。可他不能，他如若彻底丢了心，接下来丢的就会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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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瞳孔中终于倒映出了她的身影。只是一眼，他就再也无法移开自己的视线了。他的手心很烫，一点一点描摹着她的眉眼，仿佛正在绘制一副稀世的画作。他轻声道：“唐伯虎的那幅画，只画了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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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池一愣，她想到，他说得是那幅《李凤姐投河图》。他执起她的手，顺着她的指尖慢慢吻上去。他仍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双眸中似有火焰在跳动，而他的嘴唇亦是柔软湿热的。月池只觉一阵酥麻，他此时已然亲到了她的小臂内侧。她只听他道：“我一直都想看看你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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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发颤：“而现在，我们已经在一起了，今晚过后，我们就会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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