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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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筠忽然别过头去，她清了清嗓子道：“这么说，你是同意我的提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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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丕摇摇头：“很抱歉，还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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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筠蹙眉：“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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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丕道：“因为含章，你们还想做长久夫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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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筠眸光一闪，她当然想和月池永远在一起。可有那个王八蛋在，这早已成了虚无缥缈的梦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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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丕显然也明白她的为难之处，他道：“你的未尽之业，可以留待将来。可如果你现下不走，只会与含章彻底夫妻情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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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筠心头一惊：“究竟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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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丕嘴唇微动，他颓然道：“我不能说。”他不想欺骗，却更不好明言。到头来，连他自己都觉得，这篇话颇没有说服力。可大大出乎他预料的是，贞筠却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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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长长吐出一口气：“好吧。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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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向谢丕，不由失笑：“这么看我做什么，你们男人讲士为知己者死，我们女人也一样。你能信我，我为何不能信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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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丕别过头，他又一次笑了。贞筠道：“你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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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丕长叹一声：“没什么，我只是想起了一句改字诗令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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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好端端扯到诗令了。贞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待她要追问时，他早已消失在落叶缤纷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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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谢丕独立在烛火之下。他饱沾浓墨，在花笺上写下一行小令：“明是芳草萋萋，何云某某某某，只因‘鹦鹉前头不敢言’”【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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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凝视良久之后，终于拿起灯罩，看着火舌慢慢爬上来，终于将其烧成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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