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节

;月池一时无言，刘健又道：“先用膳， 这哪是一时半会儿能想出来的，总得耐心等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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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池应了一声。她拿起一个饼， 咬了一口，软到流心的南瓜馅和着蜜汁淌出来，金灿灿得叫人心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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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健道：“好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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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池失笑：“师母真是好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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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健捋须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如没有这新作物， 又哪来新佳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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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南瓜， 目光柔和：“这金瓜，极易成活，又能充饥，是救灾活人的至宝。当时你力主开关时，老夫十分反对，看来，到底是我们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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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池道：“这是人之常情。您能清楚地看到风险，却无法预估收益，如此一来，当然是稳妥行事最好。更何况，如今确如您所料，麻烦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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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健道：“‘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所以才有‘明者因时而变，知者随事而制’的古训。你的主张的确为万民带来了福祉。这几年来，四方仍灾害不断，可民间起义却锐减。这正是有抑制兼并，助农育农的善政在兜底。老百姓能够安居乐业，又岂会铤而走险。然而，海外金银的涌入，也带来了不可预料的变化。要不是你提醒，老夫还不知道，伯安在两广做成了一桩大事。”伯安是王守仁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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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池的动作一顿，她不动声色道：“那么，您怎么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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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池回到镇国府时，已是深夜了。她一入门，就觉暖意上涌。可直到浸泡到水池中后，她才觉发麻的手足在好转。她闻到了硝石硫黄的味道，又是温泉水。层层纱幔外，传来了隐隐约约的箫声，如怨如慕，好似波月水风。寒夜听箫，按理说更叫人心碎，可她却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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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声一顿，外头传来他的声音：“你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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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池双手捧起了一掬水，道：“和男人秉烛夜谈，我心里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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