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节

物、新的农具、新的耕作之法，最后都能归结为四个字，他徐徐道：“新的技艺。”新的……能节省时间，缩短距离的技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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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四个字，如雷霆一般，震撼着月池的心扉。她等了这么多年，终于从他口中，等到了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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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压下了翻滚的心绪：“您知道，为何我要带您来这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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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他，一字一顿道：“我想让您亲眼看看，技艺发展是如何碰壁的。您以前没怎么见过上林苑监的人吧。这里官位最高的人，就是两个监正，只有五品。给您讲解的典簿，更是九品芝麻官。他们除了投钱问路外，难以有升迁之法，所以当我给他们递了一个机会之后，他们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努力完成我派下去的任务，只为博一个前程。如今他们做到了，可我除了银子之外，却给不了更多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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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显然不信：“你未免过谦了。”位列九卿，参与随事考成与遴选，她早已是大权在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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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池摊手道：“我只是实话实话罢了。给名誉？夸一夸又不能当饭吃。给官位？这倒是不难，可把这些熟手升迁到其他职位去，谁又来继续从事后续研发，要是又培养新人，岂非白费功夫。要是因人而赐吧，我只要一打听，上林苑监的官员个个都想谋个清贵之职，不愿再和这些腌臜物打交道。而匠人们就更不用说了。他们拿到银子，就去买田供儿孙进学，一见到我就说，‘听说您在宣府有给军匠放籍的恩典，求您行行好，也赐了我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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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心头巨震，月池似笑非笑道：“我记得我刚到端本宫时，您很讨厌读书。我们都知道是为什么，因为对您而言，读不读都一样，晋惠帝连‘何不食肉糜’都能说出口，不一样做万乘之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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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两头翻旧账，他刚想顶嘴，就又为她的下一句话所摄，“明明干了没有意义的事，却被强压着非得去做，傻子才会去老老实实卖力气。皇上，您知道的，谁都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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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心中一阵钝痛，他从年幼就在不断打破束缚，可却似入了万山圈子里，一山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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