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节

常年远洋的风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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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池失笑：“以前兴许不成了，但别忘了，经王先生策反后，在东南亚曾为佛朗机人做事的造船、冶金工人早就尽入彀中。佛朗机人可是在海上漂的大行家，吸纳他们的技术后，我们的船自然也是如虎添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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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圆回去了，谁不知道王守仁打退佛朗机人的第一步，就是先策反在东南亚的华裔匠人，后续又俘虏了好几艘大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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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文冕又道：“敢问李阁老，新大洲上，是何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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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文冕是想细细地问，总会有纰漏。但他想不到的是，哪个现代人没学过地理呢，更何况月池还不止一次去澳大利亚。真真假假掺和着来说，才最能唬人。张文冕不论怎么问，都未能找到一点儿纰漏，反而叫在座之人既为新大洲上的风物而惊异，更为月池口中遍地珠玉的繁华所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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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玉和张允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仿佛下一刻就要跃出来。他们正当盛年，当然不能如老刘一样，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如是真的，竟是真的……那他们不就能脱困了，非但能脱困，还能更进一步，继续飞黄腾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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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一个苍老的声音突兀响起，撕碎了他们的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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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瑾只问了一句话：“你是什么时候派人出海的，是在皇爷带你出京前，还是出京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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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池的动作一滞，随即若无其事道：“这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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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瑾呵呵一笑：“的确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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寥寥数语，没头没尾，可这两个人却竟都像是了然于心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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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允一脸呆滞地看向杨玉。杨玉心中隐隐浮现不祥的噩兆，他的额头沁出汗珠，眼珠滴溜溜直转。为什么刘瑾会说，的确不重要呢？皇爷和李越是在去年年底才和解，船队不可能在此之后出海，那是船，又不会飞，怎么可能赶得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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