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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株白梅摆在桌案上,路过时隔着半开的窗棂,一眼便能瞧见。
“那道长可要隔近了看看?”医尘雪问。
司故渊在起风的当口点了头。
医尘雪爱素朴,屋内东西奇珍异玩见不到几样,多的是灯烛和符纸,每处梁柱上都贴了几张,又被烛光照着,符文时暗时明,看起来很是诡谲。
司故渊在一处灵符前停下来,盯着看了半晌,偏脸问:“做什么用的?”
医尘雪站在屏风边上,往漆红木柱上一靠,唇边带了很浅的笑。
他不答反问:“道长,还有你看不懂的符文啊?”
他说话时声音总是很轻,尾音便有些上扬,听起来多了丝轻佻的意味。
“若是讲究些的符文,我也能看懂。”司故渊盯着那七歪八扭的符文,眉头紧锁,“这个,我的确看不出来是做什么用的。”
“讲究”这两个字,本来不好不坏,但从这个人嘴里说出来就铁定不是什么好话。
上次这人说他画印记不讲究,这次又说他画符不讲究,左右都是一个意思,嫌弃他画得丑。
但每次说这种话,人家又总是认认真真思量一番,捡了个自认最委婉的说法说给他听。让医尘雪驳也不是,不驳也不是。
纸傀额上的印记,灵符上的符文,他习惯了随手就画,不过脑子的东西,自然讲究不到哪儿去。
他如今事事受限,受不得风,淋不得雨的,连走个路都能累着,便只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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