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日他亲眼看见了,他爹用佩剑砍下了自己的头颅,以及那些翻飞着,像是在为谁送行的纸人。
一想到那个画面,他就忍不住了。
好像这五年来,他所有难过的情绪都闷在这些眼泪里了。
过了很久,他才听见谁似乎是叹了一声,说了句:“对不住,让你看见那一幕了。”
裴时丰抬头看他,眼里有疑惑。他不明白这话的含义。
一旁的司故渊却很清楚,那句话本来该是“对不住,我没赶上救他”。
司故渊半垂着眼,眸光落在医尘雪身上,没再顾忌着屋内还有别人,他抬手抹了下医尘雪的眼尾。
他又没哭。
医尘雪觉得有些好笑,偏头看了他一眼,但也没说什么。
如同在椿都边界那日一样,两人一个递枯枝,一个接手炉,动作熟稔得不像第一次。
对于他们现在的举动,裴时丰也没觉得有多稀奇,只是看了看就收了视线。
***
医尘雪像是特地来看裴时丰哭这一场,等到裴时丰哭得平静下来,他也没再说什么。
但踏出矮窗时,他又回过头去,朝裴时丰笑了下:“下回再来,我寻一柄上好的长剑,与你作生辰礼。”
听见这话,裴时丰抬头望去,还没来得及问些什么,两人已经走出去很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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