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冷哼一声,薄唇几乎抿成一条直线,视线没有任何温度。
出租车抵达目的地,蒋冬河关上车门,像那间酒吧走去。
club里挤满了人,随着音乐群魔乱舞,被屋内的人群挡着,蒋冬河推不开门,只好换成拉开,一边跟人说“抱歉,借过一下”,一边挤进人潮。
室内暖气开得很足,里边人个顶个穿得清凉,更有甚者为了助兴,衣着在蒋冬河眼里已经到了不堪入目要打马赛克的程度。
蒋冬河像误入了盘丝洞,他好不容易从门口挤进舞池中央。凭借着高个子跟从小到大没近视过的好视力,蒋冬河环视乌烟瘴气的室内一圈,终于瞧见了坐在吧台边高脚凳上的倪雪。倪雪用一只手撑着脑袋,眼睫低垂,酒吧五颜六色的灯光一打,看不出人原本的肤色,但蒋冬河知道,倪雪一醉,双颊就会泛起不自然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