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都是自己人?啊,请求堡主手下留情。”
沈安达冷眼看着帐外的战局,压根儿懒得理会他。
又过了半盏茶功夫,第三名兵卒受伤倒地。
沈安达神色愈冷,再次朝帐外挥了挥手,几名兵卒同时杀出。
少年左冲右突,四面阻击。
软剑用得乘手,剑法亦了然于心,但毕竟以少胜多、以寡敌众,几番拉锯下来,他终是体力?不济落了下风。
又过了半柱香的功夫,他被两名兵卒同时剑指脖颈。
少年咬了咬牙:“若有胆,现在便割了小爷的脑袋。”
“竟还敢自称‘小爷’,口气狂妄得很啦。”
沈安达走出营帐,瞟了梦时一眼,厉声吩咐:“将他拖下去,关进水牢。”
少年大声疾呼:“沈安达,你最?好别落到小爷的手里。”
几名兵卒用布团塞住他的嘴,继而将他拖往水牢的方向。
古丁早已慌了神,“堡主究竟何意,梦公子不过是一时冲动,又……又没为害我四方军,何故还要将他关进水牢?”
沈安达往水牢的方向看了看,轻舒一口气:“这小子身?手不错,也有几分血性?,倒是个苗子。”
古丁面色一喜:“堡主愿意让他加入四方军了?”
“老夫何时说不让他加入了?”
沈安达瞥向古丁:“老夫不过是想杀杀他的锐气而已。”
古丁松了口气:“还望堡主杀锐气时下手轻一些,毕竟……梦公子血气方刚,别让他到时转不过弯来。”
“老夫自然心里有数,你且先在此处安顿下来吧。”
古丁垂首应“是”。
在梦时被关进水牢的几日?,江潮也带着一众兵卒在赤炎河上游堵河道。
河面宽阔,他们几乎挖光附近的沙土,终于将河道堵死。
在堵死河道的次日?,天空便下起了雨,且越下越大。
顾不言立于营帐门口,静静看着雨幕,一看就是好半晌。
江潮问:“大人?是在忧虑眼前的战事?么?”
他语带不屑:“战事?有何可忧虑的。”
他不过是在忧虑能不能按时赶回去成亲而已。
江潮顿了顿:“雨季到来,战事?便要往后拖延,咱们若不能及时攻下水头堡,军粮便要吃紧了。”
顾不言斜他一眼:“你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