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背影,唇间浮起一抹浅笑。
这一夜看似是个寻常夜。
月朗星稀,晚风轻拂,哪怕宵禁,街巷间仍时不时传来娃娃们燃放炮竹的欢呼声。
冷不归披着一件黑衣披风,从头罩到脚。
梦时则是一袭黑色劲装,腰缠玄铁软剑。
二人前后脚出了客栈,继而沿着后街行至宫门口。
宫门口守卫森严。
即便在夜间,侍卫们亦是披甲而立。
梦时提步上前,躬身递上腰牌。
侍卫拿着腰牌细看了两眼:“你们是何人?”
梦时答:“在下?乃皇上影卫。”
说?着指向身侧的冷不归:“这位乃是为皇上诊脉的医官。”
侍卫疑心顿起,“皇上的医官可都在太?医院中。”
少年神色镇定:“这位兄弟有所?不知,皇上身有隐疾,不方便在宫中请脉,故尔差在下?去坊间寻了神医过来。”
他说?着往侍卫手里塞了一袋银子,“此事隐秘,还望兄弟勿要张扬,否则惹恼了皇上,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侍卫朝四周张望几眼,暗暗收下?银子,“你们且速速进去吧。”
少年道了声:“多谢。”随即与?冷不归双双入了宫门。
宫墙深深,殿宇林立。
皇权如猛兽,给宫廷披上了巍峨而诡谲的外?衣。
行走期间,犹如行走在风声鹤唳的丛林。
冷不归抬眸四顾,对着狭窄的天空吐出一口浊气。
这个地方如此陌生,却也好似如此熟悉。
父皇让他“永不得归”,今夜,他却回来了。
踩着累累白骨、义无反顾地回来了。
既然回来了,他便再?无退路。
他要夺回原本属于他的一切!
二人穿过重重甬道,行往承明殿的方向。
宫内一切如常。
偶有宫婢与?他们擦身而过,却并未发现?他们的异常。
有两个宫婢甚至还朝他们福身行礼。
一切都太?顺利了。
顺利到好似老天爷也站到了他们这一边。
此时承明殿里。
冷承业刚饮下?一盅补汤,正在漱口净手。
来贵哈着腰问:“皇上今日要去露华殿就寝么?”
冷承业轻舒一口气:“今日就不去了吧,让皇后清静地歇一晚。”
他接连数日留宿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