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大人会葬身鱼腹,倘若如此,为?何在那寒潭里打捞不?出丁点物件,莫非那鳄鱼还吞下了大人的绣春刀?”
二人抱着同一信念,竟给了彼此不?少安慰。
至掌灯时分,金毋意才返身回了世安苑。
当夜,随从阿昌进公房禀报:“大人,金姑娘回京了。”
梦时正在案前批阅文书?,闻言面?色一喜:“何时的事?”
自他接手北镇抚司后?,几乎差人天天盯着世安苑。
他知道小姐去了姑苏城,亦知道她对顾不言之死?伤心不?已。
但一切都会过?去的,小姐终会接受现实的。
况且,诱杀顾不言之事做得隐秘,哪怕小姐亲赴灵岩山,也发现不?了什么蹊跷。
他只须安心地等着小姐回京,继而给予她她所需要的一切。
阿昌应道,“黄昏时的事,金姑娘先去了一趟顾府,眼下已经回了世安苑。”
他满心欢喜,起身就要去找小姐。
行至门口又顿住,“罢了,我明日再过?去。”
小姐舟车劳顿,今夜当好好歇息,待她歇息好了,他再去找她。
阿冒笑了笑:“那小的明日早些?备车。”
他“嗯”了一声,让阿冒退下了。
屋内烛火莹莹,映出公房内浩瀚的文书?。
这几日他新买的宅子正在装潢,故尔便在公房内留宿。
这也是顾不?言曾经的公房。
连那博古架上的诸多器物亦是顾不?言曾经置办的。
连北镇抚司的诸多人手亦曾受顾不?言所驱使。
如今,一切都归属于他了。
他占有了顾不?言曾拥有的一切。
接下来,还包括他的小姐。
他遭受的一切屈辱皆要讨回来了。
他享受着这无上的荣光。
他甚至遗憾梦家已无人与他分享这份荣光。
除了他的小姐。
“他能给你?的,往后?,我都能给你?。”
他唇边带笑,盯着眼前的虚空自言自语。
他此刻好想念小姐啊。
次日,梦时天蒙蒙亮起床。
他以金冠束发,身着璀璨的飞鱼服,腰悬绣春刀,坐着马车出了北镇抚司大门,直往世安苑的方向驰去。
金毋意刚用完早膳,正准备去书?房看会儿书?。
春兰匆匆来报:“姑娘,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