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叔兢在边疆多待了一年,今年方回朝,回朝至今也不见他主动入宫过,如今寒食休沐倒来求见了。
想必是有事。
让他在外殿候着。
沈纵颐揉了揉酸胀的眉棱,仰头闭眸转动眼珠以缓解眼涩。
随着时间推移,她愈发习惯做皇帝了。
但她始终记着这是幻境,虽然从中获得了机缘,但她深知沉溺于虚幻的故国权杖里愈久,这机缘也只会变作堕落的渊薮。
幻境待不久了。
沈纵颐缓缓睁眼,最后看过吏部今年的官员调度,方放下折子起身。
陛下。
甫一进门,里间的陆叔兢便从座上弹了起来,转身见她垂手便要跪下行礼。
沈纵颐摆手免了他的礼,径直朝中间上座走去,余光半分没分给陆叔兢。
陆叔兢与沈合乾一般,自回朝后便再无单独见沈纵颐的机会,他如今再不能以少年意气为由,想放肆却也得掂量一番承不承担得起后果了。
可当他以为自己已经成为武将魁首,是战场上临危不惧的将军时,再见到沈纵颐,心里还是会像毛头小子般惴惴不安。
今日寒食休沐,你怎的不出城踏青?
沈纵颐端起茶,微微抿了口润嗓。
听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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