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扯地的冰雪封冻住了,陆叔兢手脚冰凉,难以抑制地死死盯向沈合乾离开的窗户。
沈合乾是去找陛下告状了。
这个低贱的卑鄙小人
陆叔兢喉间腥甜更加浓重,他颓然倒地,双手撑着冰冷地面,又猛地呕出一大口鲜血。
为什么陛下
昨夜不是他。
明知不是他。
她却还是将错就错。
只差一人,沈纵颐便可破了情欲心结出境。
时不可待,她正思量着今夜选谁时,太监报归宥求见。
差一些便忘了此人。
沈纵颐放下折子,让他进来。
自沈纵颐让归宥住在侧殿之后,宫人们对归宥的态度便从明面苛待变成暗自鄙薄了,这几日沈纵颐未去侧殿,宫人们再次恢复了苛待。
归宥不在乎那点吃穿用度,可他不能容受连宫人都可压在他高贵头颅上的日子。
暴戾恣睢的天性让他很多次想杀人,但最终没有动手,因知晓一旦下了手,沈纵颐绝不会再留他。
还没有把她抢到手或者和她一起死之前,归宥为了计划的成功施行,强行忍住了杀意。
为了按捺住躁动的凶厉,归宥迸得筋骨发酸,终于听闻沈纵颐从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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