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陆叔兢的寝宫早在七日前便备好了,沈纵颐下了早朝,他也强打精神地出了养心殿的门。
陛下做的事再如何令自己痛心,他也绝不会让她真落了把柄,受人攻讦。
她是最好的君王。
原本被勒令离正殿远远的宫人们见殿门打开,委顿了一会儿,终于还是上前,关切地看向陆叔兢。
陆叔兢的婚服外衫被他抱在怀中,虽是几块布,但是被抱得紧却也看不出分明来。
他流血的手掌被衣衫压着,竟也将宫人们诓了过去。
只不过眼中血色还是浓不见褪,但无人敢问,只当是陆叔兢与陛下昨夜闹得晚,未能睡足导致的。
陆叔兢看也不看众宫人,径自挺直背脊回了他的寝宫。
这宫廷他自小就常来,因而知道殿名便能摸着路。
除了要宫人们准备了热水沐浴,陆叔兢全程一言不发,热水备好后就将殿门紧闭。
他一人在殿中站了许久,而后才垂眸望向怀中的破碎婚服,一滴泪无声地从眼角划过下颚,滴到血迹斑驳的衣衫上,洇开了深色的水痕。
若能重回昨夜
浴桶中氤氲的水雾逐渐冷却,陆叔兢终于从抱着的衣衫中抬起脸,脸颊处被他拭干净的伤痕经湿泪浸泡,慢慢洇出了新的血丝。
这么点低微的疼痛如今早不值得注意。
他脱下全身衣物,抹干净泪水,小心地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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