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卓宇的谎话说得格外自然,事实一般脱口而出。
他甚至没有为秦思意的表情犹豫过一秒,像是早就预演过这样的对话似的,仅用四个字便将后者的疑惑截断了。
“放在那里的钟不能受潮,要定期叫师傅调一调的。”
秦思意担心他们把外祖父的钟表和其他杂物放到了一起,于是很认真地提醒了一句。
他在说这些内容时没有看着李卓宇,而是将目光眺得极远,一直落到曾经餐厅的位置。
后者先是将视线放在秦思意的身上,继而跟着对方向来处望,直到回忆起那些东西都去了哪里,这才含糊地答到:“会和他们说的。”
和现在一样,李卓宇有时会产生莫名的焦躁,他大概能猜到成因,不过却并不愿意承认。
在他的母亲刚搬来的头一年,这座房子里还萦绕着应当被称为底蕴的东西。
它们浸润出秦师蕴的温和优雅,滋养着秦思意的清贵傲慢,甚至养护花木的园丁,都带着积淀过后的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