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下发送之后睡着了。
秦思意只好顺着这样的思路安慰自己,找到合适的借口,为对方做出完美的开脱。
他看不见钟情骤然冷淡的神色,听不见对方无心说出的诅咒,感受不到那些欣喜与失落。
他只猜测钟情大约是累了,在都灵晴好的夜色中遇见了一个很好的梦。
漫无边际的联想在雨声中消磨掉足够的时间,秦思意再抬起头,汽车便已然驶入了前一天来过的老旧的小区。
路边的香樟树应当有些年头了,数根破开花坛,蛮横地拦在了本就不宽的路旁。
司机放缓了车速,往积水的另一侧看了一眼,继而回过头,不太好意思地询问到:“这里停可以吗?前面不好开过去了。”
秦思意同对方一道往窗外看了看,没有多说什么,轻声地说了句:“好。”
他在那株老树边上下车,撑开伞,一脚踩进了根系间的泥洼里,棕黄的污水渗透鞋袜,变成一种冰凉黏腻的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