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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思意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眉心也随之愈发拧紧,他在数十秒后方才决定了什么似的深深吸了一口气。
饱满的下唇被咬紧又松开,即刻褪去病态,染上发烧一般靡丽的殷红。
他应当是组织过措辞,将一句话说得像是在台前的讲演,字正腔圆地让所有词汇脱口,最后重新抿起嘴唇,等待审判般垂下了脑袋。
“他变成了一名神父。”秦思意说。
“他告诉我,神不能祝福罪孽。”(注1)
“我其实并不相信这些。我没有参加过学校的圣餐礼,没有唱过圣歌,也拒绝了演奏的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