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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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煜衡问他：“总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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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流喷在柳锋明耳朵上，他本能一回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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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煜衡用掌心抵住他的拳头，若无其事地重复着自己的问题：“膝盖的伤总是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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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锋明尴尬抽手，拳头却让梁煜衡钻在手心里，轻易抽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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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半是羞半是恼：“你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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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煜衡还是盯着他，看起来很平静，手上的力气一点不放松：“你告诉我，我就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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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锋明就这么举着拳头跟他对峙了一刻，几次想抽回手都没有成功。就在梁煜衡几乎要以为跟他耗不下去的时候，忽然见他移开目光：“不是经常犯，下雨天偶尔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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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梁煜衡立刻如他所许诺的那样松开手，没有去深究他话中的“偶尔”到底是什么频率：“你确定不要去医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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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柳锋明把裤脚用力往下抻平，心中十分后悔方才当众露出伤处。他说偶尔其实不全是撒谎，在学校养了三年，旧伤确实也很少造反，他自己也没料到这么一阵子就会肿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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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疼痛，疼痛向来在他这里都不是一个很有参考价值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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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看到伤处的那一刻，他才意识到，刑警队的工作强度的确非同一般，对于他这种二次就业人员来说，李局的担心其实也不无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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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学校毕业的时候有很多条路可以选，也有很多人来劝过他。还有大把更安全更稳定也更适合他的岗位可以提供，是他任性，非要到市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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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也是他任性，非要梁煜衡带自己出去。伤是他原本就有的，如今却显得像是梁煜衡工作失误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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