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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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台词，熟悉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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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煜衡意识到有什么地方不对，自己那天在储物间表过态，周云升却还在李局长面前讲些“谈不上多熟”一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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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老周的语气里，他认为对方关心柳锋明听着倒也不像假的，但是明明白白不希望他和柳锋明走得太近亦是事实，那天在自己这里碰了钉子，现在又跑到李局面前来讲了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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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是在担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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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的李局长叹了口气：“年轻人总是有自己的想法，又是在为了工作积极奉献，我这个当领导的也不好拉着人不许往前冲吧。老周，小柳呢，你多关心爱护他也是应该。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当年上面要选人的时候，候选名单是他们学校提供的，确定人选的是上面的工作组，当然也参考过小柳自己的意思。从头到尾，你顶多是负责协助组织选人，没有参与考察意见不说，连最后工作组的领导到底选的是谁都没有通知你。总是要选一个人去的，不是小柳也是别人，你不必为了这件事有什么负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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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周云升又说了几句什么，声音挺低，梁煜衡没听清楚。屋里脚步声响动，像是有什么人向门口靠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躲，他即刻离开门板，猛冲几步，藏进了楼梯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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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楼梯台阶上听着开门声，老周的脚步慢慢走远。在短跑带来的暂时心跳加速中，梁煜衡反刍刚刚自己听到的那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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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柳锋明当卧底，老周居然还参与了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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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以来都有一件百思得不得其解的事，从当年纳闷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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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年他还能靠着不见面的幻想自欺欺人，告诉自己说对方说不定根本没有去执行什么危险的任务，早就回归正常生活。一切照旧，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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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和柳锋明重逢之后，他实在很难看着对方身上的伤痕，说出“安好”这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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