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现在去还来得及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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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柳锋明脸色晦暗，呼吸里都带着鼻塞和痰音。梁煜衡看了一眼，立刻又改口道：“算了，我每个月都去，讲究哪天有什么所谓。当年她在的时候我们家连生日都不乐意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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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锋明却已经扬一扬下巴：“对面的花店还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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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沉沉睡了一天，又在医院里吐过。他唇边下巴上冒了一点青，短刘海软趴趴黏在额头上。侧着脸看向梁煜衡的瞬间，沁着血丝的眼睛里却流露出几分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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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煜衡心中一动，默默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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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来的时候抱着粉色的雏菊花，他把花束扔到后座，将手里蓝色的塑料物体递给柳锋明：“花店保鲜用的，你先凑合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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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冰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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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柳锋明在病中，车里空调开得异常大，冷热相交，一层水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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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锋明没多在意，用冰袋压在手背上，水珠聚成股滴在他腿上，渗透布料，冻得他冷不丁哆嗦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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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调的温暖将他沉默地包裹，而冰袋上的冷以一种入侵性的姿态落在他的皮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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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目前他和梁煜衡的相处状态，一面是润物细无声，一面还动不动一惊一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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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联想比冰袋更让柳锋明感到一阵恶寒，自从和梁煜衡重逢，他的脑海里似似乎总是浮现出一些奇怪的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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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闭上眼睛，让对方的脸在自己眼前物理消失，先是装睡，然后很快就真的睡着了。这一觉睡得很浅，他一直记得自己是坐在车上的，然而没有梦。只是闭着眼睛的时候，格外感觉方向失控，人好像漂浮在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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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凭靠——虽然他知道自己的脑袋就枕在真皮座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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