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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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x市，就是因为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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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柳锋明犹豫了一下，没想到梁煜衡忽然会问到这里：“我说过，我之前不知道你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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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x市对他而言不是一轻易的决定，某一条熟悉的街道，路上行人令人倍感亲切的口音，此地有太多景物能够轻而易举地勾起他迄今为止的人生中最美好的大学校园回忆。在一切已然惨淡之后，当年的自己简直美好到有些令人不愿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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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梁煜衡——这位和他在大学里产生最深纠葛的人，几乎就等同于灿烂回忆本身。如果早就知道梁煜衡在市局，他不确定自己会更期待还是更加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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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个人？和你之前卧底的案子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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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是有什么直接关系可能反倒不会放任他冲在最前面了，柳锋明摇摇头：“一位朋友很在意这个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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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嘴里说出“朋友”这个字简直令人震撼，梁煜衡半开玩笑语带微酸：“什么人能入得了你的法眼，改天让我也认识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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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柳锋明很平静地答道，“在s市的陵园，如果抓到人了，你可以陪我一起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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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煜衡差点把车踩刹，意识到自己大概是触碰到了某些柳锋明惨痛过往的一角。不敢扭头看他，用余光瞄了瞄，柳锋明垂着眼睛，神色暧昧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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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个角度看上去，柳锋明睫毛很长，眨眼的时候产生纤细的震颤，像是什么昆虫起飞前振翅的预备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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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里的红蜻蜓，轻盈、笔挺，一年零八个月短暂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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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煜衡心头一震，问他：“那之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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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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