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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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乎不能想象，清醒着的柳锋明到底是以什么心态纵容自己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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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那个字眼，梁煜衡忽然就说不下去，单膝跪在地上仰头看着柳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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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惨白的灯光照得他眼睛发痛，柳锋明垂眼看着梁煜衡，黑色的瞳仁里映出他小小的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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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瞳孔颜色很深，和他的发色一样黑，像如水的月色，宁静、冷冽，喜怒哀乐一并吞没。因为看不出情绪，时常显得高深莫测、喜怒无常。\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