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罩上一片雾：“瞒了十年，万一……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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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锋明握住拉住他裤筒的那只手，他手上有伤，全是血，越用力越觉得攥不住，不知道是想盼他说下去还是劝他就此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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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云升自顾自说下去：“你妈妈出事那天……是我坐在副驾……我一直想要见你……可是没有机会。后来你上了大学，上了警校，我想，太好了，梁穹的儿子就应该当警察。梁穹……她是我见过的最好的警察。我很高兴，给你写了信。但是……你拒绝了我，我想你是恨我，我……不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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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梁煜衡紧紧握住担架边缘：“我不是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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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未想过会给对方造成这样误会，更没想过那个人会是周云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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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了，你可以告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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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告诉你啊。”周云升叹气：“你们大三那年，要从你们年级选一个人去a国，我负责对接学校和系统，他们在重点考察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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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煜衡闭上眼睛：“我们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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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和小柳，你们那一届最优秀的两个人。我没见过你，但是我知道梁队的儿子叫什么名字。我想，不行，不能让你……梁队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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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也不能让他——”有什么东西哽在梁煜衡嗓子里，把他的声音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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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锋明就坐在他身边，在救护车的狭小空间里，一条腿和他紧贴着，然而他竟不敢转过头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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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十年之前的柳锋明，清瘦笔挺的一柄利刃，寒光四溢锐不可挡，然而在a国的大雨里浸泡多年，经年累月早已侵蚀斑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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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切竟与他有关，本该是他，本该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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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云升颤抖起来，含在嗓子里的声音如同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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