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做出这样的决定的支撑是什么,他望着陆安歌空荡荡的胸口,想起曾在云光启那里见到过的一只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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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别的意思,只不过我去是目前损耗最小的方法而已。”弥隅否认着颜言的指控,并富有逻辑地罗列着理由,“第一,我就在那片区域长大,没有人比我更熟悉那里;第二,那里至少对我不会产生什么危害,不然要死的话,我早就死了;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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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语气突然沉下去了些:“如果注定有人要死在那里...总要找一条最不值钱的命去探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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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荒生和三个小家伙相继离开后,他在这个世界上不该也不再剩下什么牵挂。但话到了嘴边,却又险些变成说不出口的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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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尽快说服眼前三人同意他的决定,然后最好只剩自己,静静地待过这一个雨夜。他怕再拖下去,会有人变成他新的牵挂,束住他的脚腕,让他不敢迈出步子去,从前畏生,此后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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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言恍然间想起,那日在考核的山洞里,云落竟对他说过几乎一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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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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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声音比他更坚定,弥隅转过身去,对上云落不容拒绝的神情:“我一定要搞清楚,为什么我明明没有去过那一座破庙,你的记忆里也明明没有我,我们却能在通感里看见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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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言反应过来,接下他的话:“你们曾在建立的通感中看到过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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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落点头:“只不过互为对方的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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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要知道,建立连接的基础是共频的脑电波,任何一方凭空臆想出来的经历和场景,绝不可能出现在通感里。也就是说——”颜言渐渐肯定道,“你们之前一定见过,在弥隅到s区来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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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隅和云落对视了一眼。尽管之前这样的预感已然十分强烈,可迟迟没有任何一个人先去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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