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佛的全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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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隅推开门进去,大佛表面那一层劣质的金属涂料已经氧化至斑驳,暗沉得看不出一丝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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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掸开佛座下密布的蛛网和爬满的灰,抽出已经分崩离析的一块席子:“居然还在。看来这么多年,真的没人会来这种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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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落不确定地问:“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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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床啊,”弥隅把已经断成几截的东西收成一叠,又塞了回去,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天气暖一些的时候就铺在地上,冷了能披能盖,很实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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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超出了云落的认知范畴。云家的床上用品都是天鹅绒的,极尽柔软和保暖,一铺就是好几层。军队的宿舍是他睡过最硬的床,他没埋怨过,却也不曾想凹凸不平的石砖地面,只隔了一层薄薄的席子,也能被称为“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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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隅难得笑了,伸手在云落面前晃了几晃:“干嘛?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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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云落说话,弥隅抬眼,似乎是在他的身后看到了什么,一个箭步跨到了他背后,将他扑到在地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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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炸出一声巨响,而后云落抬眼看到那座已经褪色的大佛,沉重的身躯竟然晃了几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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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有热气如浪一样涌来,持续了数秒。云落直起身来,回望见那个大坑的方向,局部燃起了蓝色的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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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闪着蓝光的火海、向自己飞扑而来的弥隅。所有过于特殊的意象叠加在一起,云落没由来一阵头痛,而后刹那间,倏地唤醒了沉寂十五年的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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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隅也察觉到什么,与他对视了一眼,而后不由分说地扯出他塞在裤腰里的衬衫下摆,将手探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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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落竟没拦他,似乎心里也正萌出什么猜测,等待他的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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