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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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这样隐蔽与严密的地方，他明知道一招落败满盘皆输，却还是这样不够“谨慎”地保留了云光启的权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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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光启只是叹了口气，语气无奈中夹杂着心痛：“你爷爷和你一样固执，我一个做父亲的都劝不住你要去f区的心思，以儿子的身份去劝他，能有什么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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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光启不愿同时面对他与云峰，云落可以理解。这本不是涉及正义与否的选择，于云光启而言，这只是一个小家里，令他进退两难的纠扯，是他手心和手背的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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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落的话音很轻，似在问云光启，又似在自省：“可什么都不做，不就成了帮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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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不知道你爷爷近些年...在议会里做过的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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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落有所耳闻，却知之甚少：“削减其他区的合法议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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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云光启与他说，“为了强化云家势力，绝大部分议员都见识过他的手段。利诱、威逼、收买...你爷爷太懂人心，总是无需明示，便能让人心领神会。于是许多人为他卖命，他却不落人口柄。时间长了，议会几乎变成了云家的议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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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知道这样大的局既成，就不可能干干净净。有许多甚至叫不出名字的人莫名成了阴谋的陪葬品，献祭给云峰的宏图伟业，浇出云家那一座通天巨塔的基石。而那些被迫牺牲掉的生命，如云落所说，大多都是f区的be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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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观者做多了会变得麻木，他在一遍又一遍地重复中自我洗脑，以为只要不参与就不会成为加害者的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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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目睹罪恶也是罪恶，作壁上观，与施暴同罪。善的对立面是恶，可善良又无法仅仅同“不作恶”画等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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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俩对视的那一眼里，云落终于明白一向不理政事的陆安歌父亲，为何突然入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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