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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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他不该这样直白地问。一旦云光启应下他的请求，就是公然站在云峰另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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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逼一个父亲在自己的父亲与儿子之间做一个选择，未免有些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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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云光启只是愣了片刻，便开口道：“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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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迟疑了相当短的一段时间，不足够云落在心中暗自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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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云光启根本不是迟疑，而是早就设想过这样的一幕后，用了那么半秒的时间，感慨“这一刻终于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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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路深入到树林深处，路过弥隅跟踪他那晚被捕的地点，最终止步于军区尽头的一堵高墙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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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后是横亘着隔开s区和a区的那座矮山，陆安歌的衣冠冢就建在半山腰，时至今日，应该早又落满了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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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光启将自己的身份识别置于墙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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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落惊讶地发现，眼见的墙并非冰冷的砖瓦砌成，而是一道投影。他眼看着灰色的墙面在面前瓦解成一串串间隔开的虚拟数据，云光启抬腿迈进去，消失在墙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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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了上去。那一瞬仿佛被吸入一个并不存在的空间，他回过神时，四周的景象根本不是军区墙外的那座山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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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更像一条昏暗的山道，长得望不见尽头。不仅如此，云落跟在云光启的身后，几乎每走不了几步就要停下来验证一次身份，不然就要撞上无形的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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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无人引路，找到这一处隐蔽通道，恐怕早已费尽了功夫。即便能够顺利找到这里，那层层相接的验证系统，还要破解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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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落的视线落上云光启后背，不知何时，父亲挺括的脊背变得有些佝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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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然间，他以为自己梦回儿时，在他进入军校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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